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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前这部惊悚古怪的定格动画 从不被看好到成为流行文化

《圣诞夜惊魂》

《好莱坞报道》中文站10月27道（作者：David Weiner）

25年前，没人敢保证蒂姆·波顿担任编剧和制片人的定格动画《圣诞夜惊魂》（The Nightmare Before Christmas）将成为一种文化试金石，并且在初期获得5000万美元的票房。1991年夏天，当这部电影的拍摄都已经准备就绪，定格动画导演亨利·塞利克和他的剧组人员面临着一个令人伤脑筋的障碍，甚至连经验最丰富的电影制片人在这个障碍面前都可能绊倒：他们没有电影剧本！

“我们不得不在没有剧本的情况下开始制作，这是疯狂的。”对于这部在25年前的10月份上映的电影，塞利克告诉《好莱坞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但我们完全有信心，我们有很多乐趣。”

在制片人蒂姆·波顿的疯狂天才愿景和作曲家丹尼·叶夫曼异想天开的原创歌曲作为路线图的指导下，塞利克组建了一支值得信赖、紧密结合的团队，这个团队包括经验丰富的角色设计师、动画师、微型建筑师、木偶制造者/服装供应商，以及各种富有创造力头脑的人。

“我们很清楚这个故事。第一首歌进来了，我们基本上就是盲目地、但非常自信地投入了制作。”他说。

在制作过程中，一些元素被终止了，一个留在剪辑室地板上的一个特殊时刻，跟一个木偶版本的蒂姆·波顿有关。

“有一个镜头——我真的后悔删掉它——在电影的最后，当杰克回来，然后桑迪的爪子飞过头顶，有雪和圣诞节来到万圣节城。我们展示了许多享受冬季运动和雪的万圣节城堡，观众们看到吸血鬼在玩曲棍球，他们的冰球撞到了相机上，而最初这个冰球是蒂姆·波顿的头。”塞利克说：“这真的很有趣。丹尼斯·蒂诺威或其中一位好莱坞制片人告诉我：‘我不认为蒂姆会喜欢这样。’我感觉自己最愚蠢的地方就是没有直接咨询蒂姆的意见。但这是我们拍摄的其中一个镜头，于是我们重拍了一个镜头，用南瓜取代了它。我不知道那个镜头是否仍然存在，但我想更换那个镜头，我相信蒂姆会喜欢它。”

这部电影的部分灵感来自于《圣诞前夜》（The Night Before Christmas）和《苏斯博士：格林奇偷走圣诞节》（Dr Seuss How The Grinch Stole Christmas），对克莱门特·克拉克·摩尔和苏斯博士的作品进行混搭，这个念头一直在蒂姆·波顿的脑海中酝酿了很多年，他1982年的定格动画短片《文与2017年相比森特》（Vincent），是第一部迈向《圣诞夜惊魂》的“风格建筑”，这在瑞克·海因里希斯的帮助下实现了，他是第一个采用波顿的草图并将其塑造成三维角色的人。对于那部早期电影的褒奖也鼓励着蒂姆·波顿继续推销其创意，于是《圣诞夜惊魂》走到了前台。

“这确实让蒂姆·波顿进入了定格动画领域。”塞利克回忆道：“他想出了这个好主意——一个疯子接管了圣诞节，以为他自己能做的更好。波顿画了几张草图，但其中只有杰克、他的狗Zero和桑迪，而里克为这些角色做了漂亮的塑像。”

《圣诞夜惊魂》

20世纪80年代初，《圣诞夜惊魂》曾以电视特别节目的草案提交给迪士尼公司，但工作室的高管们Pass了这个项目，宣称这部电影的风格与他们的其它影片不符，这与波顿和塞利克的艺术情感几乎完全不一致。这两位前加州艺术学院的学生，他们在夜间绘画课上相识，并在迪士尼动画部门的战壕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兴趣，比如查尔斯·亚当斯和爱德华·戈里的漫画、怪物电影和雷·哈里豪森等等。”塞利克说：“我们当时正努力为迪士尼做点事情，就像试图为《狐狸与猎狗》（The Fox and the Hound）画出可爱的狐狸一样。”

蒂姆·波顿最终离开迪士尼去追求长片项目了。1985年，当开始执导《荒唐小混蛋奇遇记》（Pee-Wee’s Big Adventure）时，他邀请塞利克做一个以定格动画为特色的片名场景，但紧张的预算最终阻止了它的果实。尽管如此，《荒唐小混蛋奇遇记》在票房上的表现仍然不俗，而波顿则接着迎来又一场胜利——执导1988年的《甲壳虫汁》（Beetlejuice），然后就是《蝙蝠侠》（Batman）。蒂姆·波顿1989年在《蝙蝠侠》中对这位超级英雄所采用的视角，最终成就了华纳兄弟公司的“大满贯”，同时也是电影领域的一个大型的类型改变者。

蒂姆·波顿成为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导演，1990年为20世纪福斯执导的《剪刀手爱德华》（Edward Scissorhands）在北美获得5600万美元票房后，其标志性的黑暗古怪风格已经成为一种票房号召力，于是迪士尼想要“引诱”这位一线电影制作人回归。当蒂姆·波顿为华纳兄弟公司准备1992年《蝙蝠侠归来》（Batman Returns）时，塞利克也重新回到了他的生活轨道：“《圣诞夜惊魂》是蒂姆回归迪士尼的礼物，他们希望他能拍出像《蝙蝠侠》那样成功的电影。”

但由于蒂姆·波顿手头有太多的项目，他太忙了，因此根本没时间真正执导《圣诞夜惊魂》，于是塞利克成了他最明显的选择。那时候，这位出生于湾区的制作人拍过几部商业广告，其中包括定格动画的角色，比如“面团宝宝”以及MTV的原始素材，这让他提前磨练了自己的技巧，并建立了一支才华横溢的核心团队。

“蒂姆和我重新联系了，他告诉我丹尼·叶夫曼会写一些歌曲，曾经参与过《甲壳虫汁》制作的米歇尔·麦克道尔将要写一个剧本。”他说。一组测试动画在特效大师菲尔 蒂贝特的工作室进行拍摄，这段动画的重点放在了杰克的坟场中，结果这直接让就让该项目获得了绿灯，“然后我们就投入了比赛。”

虽然蒂姆·波顿想要在接近他住所的洛杉矶拍摄《圣诞夜惊魂》，但塞利克觉得：“如果我们的项目跟迪士尼有一段距离，我们会做的更好。”于是他们在旧金山一个没有标记的旧仓库里建立了Skellington Productions公司。他还额外多花了一年的拍摄时间让电影找对路数，并且不可思议的实现了他的愿望。塞利克回忆说，随着制作的增加，麦克道尔的剧本“有点儿被抛弃了”，《剪刀手爱德华》编剧卡罗琳·汤普森被招募来更新故事，“拼凑”叶夫曼的10首曲子并重新演绎。尽管叶夫曼像影片主人公杰克一样会唱歌，但是他的声音不足以优雅的来完成对话，于是演员克里斯·萨兰登介入了。

“他给杰克带来了更多的魅力和温暖，这极大地帮助了他。”塞利克说：“杰克是一位非常复杂的家伙。他很善变，他让自己相信疯狂的事情，他可能会有点儿讨人喜欢。”

《圣诞夜惊魂》的开场曲“这是万圣节”，基本上介绍了整个万圣节镇。通过先拍摄这个场景，这整齐地避免了通常与拍摄没有剧本的相关项目的一些困境，因为狮子的部分角色和外部是必需的，以及第一个被检查生产的待办事项清单。

《圣诞夜惊魂》

“我作为导演的工作是帮助监督所有这些拼图的构建，当拼凑在一起时，它必须感觉像是一个连续流动的画面。”塞利克说：“你可以通过动画师和灯光同时搭建20个舞台，并在这些舞台上设定角色的场景，然后你将一个舞台移动到另一个舞台，这是你作为导演必须要做的事情。对于真实的灯光、真实的设置、头发以及所有这些东西来说，定格动画非常类似于真实动作，除了它的缩影和慢动作。制作电影是一种疯狂的方式，但我和其它一些人喜欢这样做，而这正是我们所要熟练掌握的。”

由于要忙于其它项目，因此蒂姆·波顿在制作过程中采取了一种不干涉的方法，只是间歇性的检查，并跟随每告的进展。随着更多的叶夫曼的歌曲开始涌入，塞利克开始担心这可能会有些太多了。“我告诉蒂姆：‘人们不习惯动画电影中有这么多歌曲，我担心这会失去一些观众。’”

虽然大多数动画音乐片平均只有五六首歌曲，但波顿打算将叶夫曼所有的10首歌曲都融入这部动画片，不过他也给塞利克留下了一些选择权——如果实在觉得太多，可以减掉一两首。

“所以我们完成了电影，他们做了他们的修剪，然后他来到我面前说：‘亨利，我认为你是对的，我们的歌太多了，我们必须削减一两个。’我没有多少次真正的反对蒂姆，说：‘不，我们不打算剪掉。’但那次算是一次，我说：‘蒂姆，我确信每首歌都要留下来，因为每首歌都非常重要，这些歌可以讲述这部电影的情感故事。’我说服他我以前的看法是不对的，我们需要留住这些歌。”塞利克回忆说：“这些歌已经成为电影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角色发展、情感中心，甚至是基本的讲故事——如果删掉一两首歌，我觉得会有一个巨大的漏洞让人感到困惑。而且还有电影时长的问题——这部电影已经非常短了，只有74分钟，我觉得它还不够长。”

由于主人公杰克几乎出现在每一个场景中，每个动画师都不得不在某个时刻在他身上工作。为了保持角色的一致性，塞利克亲自为这位主角打造了很多动作和姿势。

“在最后的场景中，几乎每一个姿势我都是跟动画师蒂姆·西特尔一起制作的，或者当杰克在马上跳舞，并且在火焰中爆发时，我和保罗·贝瑞一起工作。杰克必须要保持一致性，这样看起来才有乐趣。”

他指出，打造莎莉（凯瑟琳·奥哈拉配音）是一项挑战。“莎莉非常难，我们在项目中只有一位全职女动画师。”这位导7：液压油缸及控制阀：液压油缸为特殊定做演说：“那时候女动画师有些少。安吉·格洛卡做了一些漂亮的工作，但是最强大的莎莉动画师是那个名叫特雷·托马斯的人，他喜欢骑摩托车，不刮胡子，是一个重度烟瘾者——总之是一个你能想到的最具男子气概的人，但他给莎莉带来了这种‘美味’。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更多的是让一位正确的动画师将木偶变成活的。”

毫不奇怪，恶毒的万圣节城镇反派布基先生（Oogie Boogie），被证明是制作过程中最大的技术挑战。

“他是一只可以移动的傀儡熊。”回忆起这个超大的食尸鬼，塞利克说：“他更大、更重，内部的金属电枢必须非常强壮。布基是一场摔跤比赛……这是最繁重的工作，画这个角色的时候要给他一些流动感，让他保持活力，让他变得有趣。当然，从他的粗布麻袋中拉出线，并且所有的虫子都被揭开时，那是一个非赵咏华常噩梦般的镜头。迈克尔·贝尔泽做了那个场景，这几乎要了他的命，但我们都对结果非常满意。”

《圣诞夜惊魂》

有趣的是，尽管在一个非常缓慢和细致的过程中多次被工作室催促，甚至几次被设置截止日期，但塞利克和他的动画师团队经常能找到即兴创作和创意惊喜的空间。

“在拍摄过程中总有一个主要的事情发生，只要在故事板中首先传达，然后由动画师传达，这样你可能就会处于良好的状态。”他解释道：“他们永远不会遵循一个完全僵硬的计划。如果它是一首歌，他们必须击中节拍，他们必须让嘴巴与记录的内容同步。那些是他们被锁定的东西，但其余的还有空间可以解释。”

在将木偶摆到片场之后，团队做了他们所谓的“摆姿势”。

“我们只是在将木偶摆成基本的姿势，不会在每一帧中都移动，你可能一个镜头要摆10到15帧，然后下个阶段你想要拍一个排练的场景：相机将要一直保持精致，灯光需要保持精致，布景需要保持精致，然后在那个排练的镜头里，动画师有机会尝试一些事情，尝试一些非常粗略但仍然强烈建议的角色的动作。”他说：“然后在排练的最后，你会做一些笔记和调整，然后你就拍摄最后的部分。100次中的99次，最后拍摄的部分是成功的，我们在整部电影中几乎高山阿嬷没有重拍任何镜头。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必须保持全神贯注，而且你要进行实验。”

鉴于制作一部围绕万圣节怪异生物的家庭电影的挑战，塞利克承认，他对角色设计的很多考虑可能有些“走得太远了”。

“你生活在某种东西中，你会发现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他解释道：“在歌曲‘这是万圣节’中，所有角色都向观众介绍自己，比如说‘我是戴着茶道脸的小丑。’原来它真的很恶心，它会撕开自己的脸，它就像下面的血肉。我们没有拍摄这一幕，但它是存在于故事板中的，我只是知道这有点儿奇怪。它突然变得像恐怖片一样，像《月光光心慌慌》（Halloween）或者约翰·卡朋特的某些东西。”

该团队选择了一个不太可怕的想法。

“我们自我，只是让它成为一个空白的空间。”他说：“当莎莉在那首歌结束时试图逃离邪恶的科学家时，她的手臂被撕掉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她的内心是什么？’因为她是一个弗兰肯斯坦式的娃娃，但那可能有些令人不堪入目。最后我想：‘好吧，秋天的叶子，有点儿棕色，只是一点点的颜色。’我觉得那将是一种有趣和意想不到的东西，这就是她身体内的东西。除了这两件我们必须要自我编除非电池唯一两个对称轴辑以外的东西，其它也没有太多什么了。”

亨利·塞利克和《圣诞夜惊魂》玩偶

25年后的今天，塞利克反思了这部电影的持久成功：“我很高兴我们能够拍成这部电影，有过这种经历。它最初只是小小的成功，赚了一倍的钱，他们做了几个玩具，然后这部电影就消失了。然后它慢慢变成了另一件事。最终，这部电影的商品销售额超过了10亿美元。所以，这部电影实际上给迪士尼带来了非常好的财务状况，但对我来说，我很高兴我们能够拍成这部电影。”

值得注意的是，外界多年来一直都在不可避免的谈论着这部电影的续集，但塞利克或者波顿都没有认真对待它。

“我多次以中转人的身份找到蒂姆，但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被告知：‘你知道，（续集）不可能再拍成定格动画了，它将被拍成CG特效的，因为这才是现在所有人都想要的。’我说：‘好吧，我甚至都不打算反驳蒂姆，因为我知道我们都不会去做续集。’为什么你要把技术改的跟上时代的步伐？”他问道：“关于定格动画的事情是，它太老式了，它不能再老了，因为它已经非常老。但我认为好的定格动画拥有很长很长的保质期。”

降央卓玛

现在他已经打造了其它几部令人难忘的定格动画片，包括备受好评的《鬼妈妈》（Coraline）和《飞天巨桃历险记》（James and the Giant Peach），如今塞利克正跟科甘-迈克尔·凯、乔丹·皮尔合作，一起为视频流媒体站Netflix打造一部定格动画片《温德尔和怀尔德》（Wendell and Wild）。但如果一部完美的《圣诞夜惊魂》续集剧道元京本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而且可以打造成定格动画，塞利克认为他会重新“审视”这个万圣节城镇的居民。

“那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前传、通向未来的续集，或者其它的——比如说从反派的视角来讲述的故事。”他沉思道：“如果有人有办法让它变得新鲜而且不像很多续集那样——那些续集只是像对第一部电影做了一些微调——我就永远不会反对它。世上没有‘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但它也并不值得付出巨大努力去找到重新开启这个大门的魔力钥匙。”塞利克说道：“但如果有人这样做了，我当然希望看到他们的故事。”

（翻译：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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